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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于怀
了房间。

    门外,一个全身黑衣的侍卫恭敬的等着,见他出来,就道:“殿下,人带来了,就在前厅。”

    沈度点点头,去往前厅。

    前厅是半夜里,沈府唯一还亮着灯的的地方,里面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里还塞着一块擦脚布。

    正是宋嘉木。

    沈度进去坐在上座,朝那侍卫看一眼,道:“取了他的布。”

    侍卫点头,拿了宋嘉木的塞嘴擦脚布。

    沈度轻轻的敲击着光滑的桌面,缓缓道:“宋公子是觉得……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他只薄薄的披了一件外衫,随意的坐在那里,就是一个矜贵的贵公子,看上去高不可攀极了。

    沈度跟他爹不同。

    沈十三是满身的杀伐之气,就哪儿一坐,不说话就可以吓哭两个小孩儿。

    沈度的气势是内敛的,贵气之下藏着的,仍然是杀与伐。不过,还多了算计。

    宋嘉木为了不让自己躺得太难看,努力的坐起来,喘了两口气后道:“殿下何出此言?”

    沈度道:“若不是不满意,怎么还故意来演一出?”

    宋嘉木一愣,随后窘迫起来,“我没有。”

    坦荡的人就是不会说谎,连早先打好的腹稿,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又很多搪塞的理由,装失忆,装无辜,甚至直接装醉死过去,需要人拿水泼脸才能醒过来的那种。

    可是事到临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度微微向前倾了倾身,盯着他嗡动的嘴唇,“看来,确实是有些不满,宋公子是觉得钱少了,还是想要更多?或者我该给一个官职?诏城不能待的话,可以做地方官,一样的是土皇帝。”

    宋嘉木激动起来,“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激动,就想要站起来,但他被捆得像个粽子,全身上下除了手脚,也就只有两偏嘴皮子可以动。

    甚至在沈度的暗示下,那侍卫绳子绑得特别紧,这么长时间过去,他都已经感知不到手脚在哪里了。

    沈度反问,“哦?那宋公子是什么意思?”

    宋嘉木垂下眸,吞吞吐吐半晌,才很小声,很小声的道:“我只是……只是想看她一眼,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沈度蹲下身来,与他平视,嘴角多了一抹冷笑,“我记得,上次我去宋氏的时候,宋公子坦坦荡荡的跟我说,对我夫人并无非分之想。”

    不知道怎么回事,宋嘉木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他咽了口唾沫,道:“不,不是得到,就是朋友之间的,好久不见,有些想念了。”

    沈度道:“想到故意买醉给她看,故意在酒肆里面等着我们路过,故意见着我拔腿就跑?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是被我逼走的?费这些心思做什么?”

    宋嘉木一下被揭破内心所想,慌张了一瞬间,然后他颓然跪跌在地,“殿下以权势逼我,我不敢不从,可作为朋友,我想告诉她一声,我并不是不声不响就离开,有错吗?

    殿下生来在云端,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小百姓的苦楚和情感,我们虽然身份地位,可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殿下这般,太过强人所难了些。”

    “你若想不想留个不辞而别的名,大可以留书一封,随便扯个借口也是一样的,非要不声不响的走,不是就等着张扬怀疑我的那一天吗?”

    沈度嘴角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并没有对他强权压人做出解释。

    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他就是这样做的。

    可是,他哪里是生来在云端,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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