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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传的
    当初的奉新血流成河,堆尸如山,现在的奉新同样是白骨累累,埋葬在那一捧黄土之下的,是无数生蛆的腐肉。

    那些人**裸的来,**裸的走,有的运气好一点,征北军走的时候挖了一个大坑,让他们有了埋身之地,有的运气不好,因为各种原因为遗忘在角落,连条烂草席子都没有。

    那么多人里,谁知道有没有江柔的家人?

    沈十三觉得是有的。

    江柔活到现在,纯属是运气好,碰到了自己。

    而她失散的家人。

    当时匈奴锁城,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用什么跟大刀长枪的军队抗衡?

    他们能走到哪里去?

    他们能藏到哪里去?

    这并不是主观的臆测,而是十分客观的分析。

    沈十三沉静的看着江柔,想告诉她,“你要接受现实。”

    可是看着那样清澈又执着的双眼,他说不出口。

    就像当时沈毅的死讯传回来,他也是这样,目光坚定,从盛京日夜兼程的赶赴战场,直到看到血淋淋的尸体摆在面前,坚定的目光渐渐动摇,那时候,心里面有一个世界崩塌。

    后来父亲战死,弟弟战死。

    已经没有亲人可以再死,他对死亡的才态度变得理智到冷血的地步。沈十三坐在老爷椅上,江柔蜷缩在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像抱着最后的希望。

    很久,他缓缓点头,“好。”

    很多事情,不是亲眼所见,是不会相信的。

    失去不可怕,可怕的失去后得到又再次失去。

    希望亦是如此道理,沈十三怕江柔怀揣太大希翼,将来如山铁证压下来,她会承受不住,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你不要抱有太大希望,当时战乱,具体情况你也是见过,现在已经一年多过去了,如果真的已经死了,我任是有天大神通,也没有办法。”

    如果已经死了,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化成一捧泥,别说没有人见过江柔的父母和兄长,就算有人见过,连骨头渣滓都捡不起来的尸体,谁还能认得谁是谁?

    沈十三寻人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叫人画了江柔的画像,写上江柔双亲和兄长的名字,贴到奉新临边几个城池以及各大交通要塞的城门口,如果有人有消息,或是他们本人看到,直接揭了画像去当地官府,当地官府自然会向沈十三回禀。

    当然了,若是第三方提供消息,自然也是有悬红的。

    画像贴出去,自然不会那么快有消息。

    江柔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那天在院子里做绣品,江柔发现沈十三爱喝酒,且爱的是那种最烈的酒,一个人就可以自斟自饮上好几坛。

    沈十三并不是酗酒,在军中的时候,要是打了胜仗,几乎都会彻夜狂欢,这回京事端频发,跟几个副将也聚得少,喝酒的频率也就少了。

    现在清闲在家,江柔又天天坐在绣架前不理他,他闷得发慌,只能一个人喝闷酒。

    江柔完全没有体会到沈十三的郁闷心情,还当他只是爱酒,立即就来了兴奋了起来,兴致勃勃的凑到他跟前,“将军爱酒?我酿酒的手艺是哦!”

    这里的祖传,是江柔怕沈十三质疑自己的手艺,夸大其词后得到的结果……

    沈十三没多大兴趣。

    就二两酒而已,是买不到吗?还要自己动手酿,也不嫌麻烦!

    但看江柔亮晶晶的双眼,没舍得打击她的热情,“哦?你还会酿酒?”

    虽然已经尽力的表现出‘我很有兴趣’的样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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