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地上的大肚婆瞬间成了昨日黄花。
江柔退到墙角,避无可避,匈奴士兵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木棒扔到地上,把她压倒在地,两手制住她的手腕,迫不及待道:“小娘子,你这根棒子没什么用,哥哥的这根才有用,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张着一口黄牙就想一亲芳泽。
张姚氏挺着肚子过来推他,撕扯,怒骂,士兵就像长在江柔身上似的,巍然不动,伏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张姚氏亮出尖牙,狠狠咬在匈奴士兵膀子上,恨不能撕下他半条手臂。
士兵被咬得疼了,一脚把她踹出去,骂骂咧咧,“等老子办完事儿再来收拾你。”
张姚氏被一脚踹中腹部,捂着肚子疼得蜷缩在地。
江柔尖叫,嘶喊,哭泣,反抗。
没有用。
身上的男人一件一件扒下她的衣服,不肖片刻便只剩了一件肚兜,她泪雨滂沱,无力地挣扎。
眼前忽然有刀光一闪,在她身上肆虐的士兵顿住了,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砸在她头上,眼前一片血红,有湿湿热热的液体淋了她满脸。
她僵直脖颈转头去看滚落在一旁的东西——匈奴士兵的人头。
他断了头的颈子上,鲜血喷涌而出,全浇在了她身上,眼唇大张,瞳孔覆上一片灰白,仍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吓得失了声,愣愣仰面,看到一个男人。
铁甲披身,体型健硕,面庞刚毅,一身杀气提着刀,拧眉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旁边传来张姚氏的痛叫声。
江柔满脸腥稠的血,颤抖着把身上的无头尸身推开,胡乱拢起衣裳,跌跌撞撞去扶她,她哭出声来,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张大娘,你,你怎么样,样了?”
张姚氏满脸冷汗,下身流出一摊水,她抓住江柔的手,喘着粗气,“小柔,稳婆,稳婆,我,我要生了。”
她愣住了,这样的世道,乱军入城,黎民颠沛流离,去哪里找稳婆?
怎么办?
沈十三拐过转角,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
“军爷!”
“军爷!请救救我们!”
他脚步没停,大步流星向城门走去。
江柔小跑着追上他,噗通跪在他面前,“军爷,请救救我们,张大娘要生孩子了,可是我们找不到稳婆。”
女子跪在地上,血浆糊住了她大半张脸,衣衫凌乱,沾满灰尘血迹,哭得声泪俱下,眼泪划过面颊,将脸冲刷得斑驳。
沈十三绕开她,继续往前走,心头烦得发慌,“关老子什么事?”你找不到稳婆,老子就找得到了?
她愣住了。
这人穿大秦官兵的甲胄,难道不是援军吗?大秦的将士怎么可以做到对大秦子民见死不救?
江柔回过神,男人已经走出很远了,张大娘的哀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大步向前跑,追上男人,扑过去紧紧抱住他一条腿,“官爷,求求你救救张大娘吧,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连年战乱,人命早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还不如羊圈里的一只羊——羊至少还能宰了吃肉。
女子一张脸贴上他的冰冷的铠甲,蹭去了脸上的血污,隐约能看出这是一张挺好看的脸。
她死死抱住他,身子紧贴在他的小腿,沈十三竟然觉得浑身血热了起来。
他转过去看了一眼浑身冷汗的大肚婆,用刀尖挑起江柔的下巴,眯着眼睛看她,“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