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璞道:“看什么呢,叫你快些。你若办不来,叫管家来。”
四儿慌张,道:“爷,这……这谁呢?”
庄璞极其不耐烦,道:“我还得须给你报告不成!”
四儿赶紧垂手立正,勾下头,道:“二爷恕罪!东府那边急事儿,来请太太过去。”
庄璞愤怒道:“什么事儿竟比我们这儿人命的事儿重要?”
四儿道:“二爷,那边也是人命的事儿。”
听毕,庄璞不说了,扬手差使旺五、财童几人自个儿抬,那几人战战兢兢,怕得跟什么似的,尸首没沾上呢,就苦叫连天,抬上手了,又是惊抖得不行,不是这个脱了手,就是那个滑了脚,弄了半日,这才将尸体往院外抬去。
之后,庄璞才对四儿道:“东府怎么的?也有人磕破了头咬舌自尽?”
四儿不敢说,便上前一步,附在庄璞耳根说。庄璞哪喜欢这样,一手推开四儿,道:“爱说的说大声些,不爱说的,别叽叽咕咕的,爷我还不愿意听。”
说完,庄璞调头对意玲珑道:“姑娘,你要不要也去东府闹一闹呀?正好日月一对,地上两尸,合称着呢!”
意玲珑咬牙,怒目瞠视庄璞,之后,大步往里屋门口站去,那屋里,太太、姑娘、姨娘们在里头。意玲珑此举,想必是不愿意走,要守着。
庄璞道:“有给你走的时候你不走,等着办呗!”又对四儿道:“太太在里头,你要找太太,先去把门口那位姑娘摞下,不然你是进不去了。”
四儿不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听庄璞这样说,面色惊惧,远远地将意玲珑望住。
这时,肃远好意道:“别听你们二爷的,有事儿先报一声再进吧!”
果然,四儿鼓足底气,朝屋里报告:“东府请太太过去。”
闻见四儿的声音,郡主差宝珠出来,因见意玲珑站在门口,被吓得又躲回去,却问四儿:“什么事儿?”
四儿道:“大太太和大姑娘说,还得请二太太和三太太来,还请大爷,大奶奶、四姑娘、表少爷,大表姐回去。”
过了一会儿,郡主、曹氏出来了,身后拖住一尾巴的人。
郡主停在门口,看到院中的尸首已处理,稍稍安心,转头对孩子们说:“你们都不必留下了,先到我院去,等我们从东府回来,你们再走。”
意思是,这事儿没处理完,郡主还要追究。
意玲珑自然不敢拦,忿忿的样子望住屋里的人。
郡主跨出来时候,与意玲珑擦肩,站住了,冷眼直前,口里说道:“姑娘也别忙走。在我西府出了事儿,我自然要给姑娘一个道理说说。若是姑娘走了,道理跟谁说去?我们西府也不能追去北府要人不是?何况你们娘子在月子里呢,你真是好心好意,便等着。”
说完,冷冷地跨步前行。
曹氏抖手抖脚,让庄琻和庄瑛别忙走,说听太太的安排赶紧与五妹妹去太太屋里。
再后,大奶奶扶住庄顼,后头跟庄瑜、查玉童、查良秀等家人仆子。她们走到院中。郡主自然要劝说几句庄璞,又向肃远、张郎致歉。这些门面礼仪琐事,一一做完,郡主和曹氏才出院门。
庄瑜与肃远擦肩而过时,倒有意无意扭头看他,眼目流露出许多的仰慕之色,并稍稍端了一礼。肃远回应,点头。他当庄瑜是感激自己而已。
见母亲和众人走,庄璞心烦,说着要跟去。
追出门口,郡主给打拦回来了,说:“你是她们的哥哥,不留下看护,还想去哪儿晃呢?你帮我留点儿心就如此艰难?我要是你啊,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