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庒琂还站在院中。
那些人跟戏台上唱戏的一般,锣鼓声响,戏子登台,唱念做打,一番喧闹后,沉寂了,散场了。
竹儿送她们出中府外门,此刻回来。见庒琂痴愣惊恐,便来跟她说:“姑娘,回去吧!”
竹儿示意庒琂回镜花谢。
庒琂听到竹儿的劝说,伸出手拉住她,道:“老太太呢?”
竹儿眼神示意往佛院那边望。
原来,老太太不在寿中居屋里,而是移身去佛院,寻纯光师徒礼佛去了。
竹儿道:“也没事儿了,姑娘回吧!”
庒琂心里有百千个问题,想出口问竹儿,到底是想问个结果。她想知道才刚发生的一切,可牵连到自己了?老太太可是从他们口中知晓,请仙姑的事是从她这里先出的?
显然,经历才刚的事,竹儿身心劳顿,说完那句话,她给庒琂端礼,自行转身往佛院伺候去了。庒琂不敢挽留,目送她离去,这才忧忧郁郁回镜花谢。自此到夜里,她心绪不宁,好容易挨到天亮,跟子素说:“我得去折芳桂。”
子素说:“你忧心一夜,吃也没吃,睡也没睡几眼。抄佛经就在屋里抄,何须去哪里?几府的事儿闹乱得很,你别去了。”
庒琂道:“姐姐,不去北府,怎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要去抄佛经,昨日你没看到么,小姨娘都出血了。”
子素拗不过,叮嘱三喜跟紧些。
得子素放行,庒琂和三喜出去了。
到北府门下。按往常此时,各府姐妹兄弟来入学集合了。如今,倒像天时未亮,府里人还在沉睡,大门仍是紧闭。
站了好一会子,见阳光高起,**辣的斜照,北府的门仍是不开。
庒琂感觉不寻常,叫门又不好出声,等好一阵子没见人来,心里也想到,今日应是无人来入学了。遂而,对三喜说:“回吧!”
三喜巴不得这样,遂而欢喜地扶住她。二人回到中府老槐树下。
到这里,庒琂忽然止步了,静想一会儿,决定去东府。
三喜惊恐地阻止,道:“姑娘,你要去东府,那叫素姑娘一起吧!”
庒琂摆手道:“不必。”
三喜道:“我们去东府做什么呢?”
庒琂眼露微光,浅浅笑道:“大奶奶昨日来,我没跟她说话呢,今日又不入学,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滚园找她说说话。”
三喜知庒琂并非这样想,肯定是要过去问什么事。
三喜害怕生事端,仍旧阻拦,道:“姑娘啊,那个地方不太好。”再凑近她,低声道:“你没听说呢,那边有妖怪。”
庒琂听毕,脸色沉下,道:“你的舌头才闲静几日,这会子怎又着魔了?”
这样责备,三喜不敢再吱声了,只能巴巴跟随左右。
主仆二人随后速步到达东府,直奔滚园。
进入滚园大门,随步看到几个丫头在里头做清扫。因这里的人不多,园子院落又极大,显得十分凄冷。
庒琂不敢造次冒进,先寻个丫头来问话:“你们奶奶在?”
丫头回说:“奶奶跟大爷在里头。”
听说大爷庄顼在家,庒琂心里有点惊怕,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正这时,看到蜜蜡和冰梨两个丫头抬一方木盒子从廊下来,后头又有两个小丫头子提食盒。
蜜蜡见到庒琂了,示意冰梨将盒子先放一放,再示意提盒子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