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辈子？

    下下辈子？

    下下下辈子？

    永远？

    湛珩扯了下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辈子都保证不了，她怎么能许那么远的承诺？

    怎么敢？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远太远了，我想要的，只是这辈子。”湛珩抚着那株千年古树，喃喃自语的声音飘在风里，“欢欢，下辈子太远了，我等不起……”

    这辈子，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回来为止。

    回应他的，只有许愿牌被风吹过的声音。

    ……

    回程的路上，湛珩异常地沉默，沉寂得几乎要和空气融合在一起。

    裘蝶真的很担心，和元令玺对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湛珩，你……没事吧？”

    “没事。”湛珩虚幻地笑了下，突然问了一个让在场的人都莫名的问题：“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有轮回么？”

    没想到湛珩会问这样的问题，裘蝶和元令玺都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怎么……突然问这个？”裘蝶抓着元令玺的手问，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不会是伤心过度，出问题了吧？湛珩是个军人，按理是绝对不相信这些的。

    “就是问问。”湛珩又笑，让人心酸的表情，仿佛在等一个确定。

    裘蝶真的不想骗他，毕竟这种事，她也没有经历过，根本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是看湛珩的模样，她也不忍心无情地浇灭他的希望，“或许吧，我也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世上，的确是有很多的事，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嗯。”湛珩点头，很满意这个答案，“我和欢欢约好了，等她觉得休息够了，会回来来找的。”

    欢欢回来找他？

    这话让裘蝶和元令玺的心同时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对看。

    “他……”裘蝶想问元令玺，湛珩是不是真的伤心过度，精神出了问题，到嘴边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元令玺也惊了，他没想到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湛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x！你没事吧？别他x的吓小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