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心神一醒,“殿下,属下可否去彻查一番?”
云迟沉默片刻,摇头,“不必了。”
云影不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陆之凌来到之后,见内殿灯火辉煌,小忠子站在门口,见到他,立即说,“陆世子,殿下正在等着您呢。”
陆之凌凑近他,悄声问,“太子殿下是不是知道我失手伤了南疆公主的事儿了?”
小忠子点点头,“陆世子,您怎么能出手伤人呢?”
陆之凌苦下脸,“我也没料到啊,一时手滑。”
小忠子叹了口气说,“幸好那位公主没追究,您快进去吧。”
陆之凌点头,回身想拽上梅舒毓,梅舒毓对他摆手,一溜烟地跑去了住处,陆之凌咬了咬牙,想着这小子不仗义,迈进了门槛。
云迟正站在桌案前,桌案上摆着西南境地的地形图,听到动静,抬头向陆之凌瞅来,一双温凉的眸光深邃,“别告诉本宫你真的手滑伤了叶香茗。”
这先声夺人实在是有气势。
陆之凌觉得若他自小不识得云迟,那么如今非得露馅不可,他与他也算是打交道已久,自诩在他面前还是能藏得住点儿事儿,他面色不改,脚步未停地一笑,揉揉手腕说,“还真是手滑了。”
“嗯?”云迟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别人手滑,也就罢了,你手滑,本宫不信。”
陆之凌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我糊弄你做什么?若是往日,遇到别人,还真不会手滑,可是今儿不是与南疆公主过招吗?她手中拿着的兵器是金钵,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就算没见识过,也知道里面定是蛊毒。她当时对我使了一招极其诡异的招式,那金钵在她手中直直像是要对我砸来,我生怕沾染了蛊毒那玩意儿,一时骇然之下便失了准头,才失手了。谁知道待我刺中了她手臂,才发现她那不过是虚晃一招。可是已经晚了,人已经伤了。”
“果真如此?”云迟眯起眼睛。
陆之凌举起手,“果真如此。”话落,对他扬眉一笑,“我本来以为我伤了她,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揪着我来你这里找你做主对我问罪,可是谁成想,比起受伤,她更好奇殿下和临安花颜的事儿,盘问了我一番,便以此为赔礼,了结揭过了此事,着实让我大感意外啊。”
云迟闻言沉了面色。
陆之凌瞧着他脸色,似笑非笑地说,“看来这南疆公主对殿下颇有些心思,如今殿下婚约已经解除,如今有美人可观可赏还心仪于殿下,对殿下十分上心,殿下若是娶她为妃,那么也是一桩好姻缘。”
云迟冷眼看着陆之凌,眼底忽然染上一望无际的黑色。
陆之凌咳嗽了一声,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摆手说,“我就说说而已,殿下何必动怒?”
云迟冷笑,“陆之凌,你以为谁都能做本宫的太子妃吗?”
陆之凌睁大眼睛,“殿下的意思是”
云迟收了眼中的冷意,似不欲回答他,将手中的半块励王军的虎符扔给他,温凉地道,“你拿着这个,立即启程去找安书离,告诉他,有人盗走了南疆王手里的另一半励王军虎符。”
陆之凌伸手接过,似乎拿了个烫手山芋,直觉不妙地说,“安澈不是在这里吗?殿下让他送去就是了,何必用我?”
云迟看着他,“他不如你得用,有你去助安书离,我放心得很。总之,你们合力,励王军二十万兵马,务必给本宫收服了。”话落,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做不好此事,我就让你娶了叶香茗。”
陆之凌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