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太后的人,还是东宫的人,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对手,一时间摸不清对方的路数。
但是无论是太后的人,还是东宫的人,都有死盯着不放的优点,所以,安十六与他带着人应对起来也着实不轻松。
三方人马,从京城百里一路南下,真是斗智斗勇,精彩纷呈。
安十六做好了准备,但最终还是被逼得向临安花家唯一称得上公子的人发出了求救信号,询问下一步该如何做?因为他已经顾不得联络花颜询问请令了。
花家这一代的嫡出公子花灼,从出生起,便带着疾症怪病,世人都知道,花家嫡系唯一的公子是见不得光的,常年不能出户,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位公子花灼经过七年的寒苦治疗,已经在三年前痊愈了。
更没有人知道,这位公子身在笼中被怪病折磨时,依旧学尽了所学。
他是花颜嫡亲哥哥。
在临安花家所有人的思想里,在花家缔造的天下里,无人不认可公子花灼。
所以,安十六在被追得筋疲力尽不想继续玩丢了命时,便对花灼发出了求救。
花灼早已经拿到了安十七送到他手里的悔婚懿旨,轻飘飘的一卷卷轴,拿着极轻,他打开看罢后,笑了笑,“这便是妹妹折腾了一年多,求到的东西了,真是难为她了,终究是做到了。”
安十七看着公子的笑,觉得真是无论男女见了,都让人移不开眼,世人都知太子云迟容倾天下,可是谁知道在临安花家也有一位不输于太子姿容之人,那便是公子花灼了。
他屏着气笑着说,“少主为得这悔婚懿旨,费尽心思手段,若是得知达成了心愿,定然会十分开怀。”
花灼勾唇一笑,“是该开怀,她借了人家一件披风不惜大费周折送回家里,如今可以正大光明地收着了。”
安十七自是知道披风的事儿,但是没见过那位子斩公子,那日安十六去武威侯府走一趟后,他私下好奇地问他子斩公子什么模样?安十六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冻死个人!”他就想,怪不得都入夏了,还披着披风让少主得了机会借之不还了。
花灼收起懿旨,对安十七吩咐,“给十六传话,让他带着人直接回花家来。”
安十七一怔,脱口说,“这不是明着告诉太后和太子殿下咱们花家在宫中有暗桩,而如今大费周折地夺懿旨,不惜一切代价悔婚吗?这若是太后和东宫的人直接追十六来花家的话,可是表明我们跟皇室公然叫板了,会不会不太好?”
花灼莞尔一笑,“我就是要让皇室的人知道,临安花家虽然世代偏安一隅,但不是纸糊的面捏的,容不得人小看,妹妹的婚事儿她不同意,即便是贵为太子的云迟,也强硬地做不了这个主。”
安十七小声说,“若是皇上和太后问罪的话”
花灼失笑,“那便问就是了,能问出什么来吗?悔婚懿旨没人把着太后的手逼着她写,如今太后去了心病,达成所愿,不该高兴吗?而皇上,不是身子骨不好吗?一年要大病一场,有力气问罪吗?更何况,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吗?而太子,更不必说了,他想要妹妹,如今败了,怨不到花家,只能怨他有个好祖母。”
安十七闻言不再担心,“我这便将消息传给十六,他快被东宫的人逼疯了。”
花灼微笑,“他这一趟京中之行辛苦,回头让他歇一阵子。”
安十七也不由得笑起来。
安十六很快便收到了花灼的消息,有了公子之命,他自然言听计从,当即不再与太后的人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