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看向了程祁东的方向,他也很平静,只是挺直脊背坐着,没有鼓掌。
郁晚的心口紧了紧,发现程祁东的目光一直落在台上那个已经穿上了京剧行头的女人身上,目不转睛。
他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
台上的女人开始咿咿呀呀地唱起了《女起解》,身段姣好,一步一挪间韵味十足。眉眼间尽是温婉柔情。
虽然郁晚听不懂,但是也听得出沈依杭的唱功了得,但是她越听越心烦,完全没有心思了,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直接起身离开了。
山山见状连忙拿了包也跟着她走了,直到走出了滨海大剧院之后,她心口那口闷气好像才稍微消散了一点。
“你看你,不是自己来找罪受吗?”山山皱眉,拧开矿泉水瓶递到了郁晚面前。
郁晚拿过水瓶酣畅地喝了两口,心底愤懑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果然女人是比较容易动感情的,你看看程祁东把持地多好,再看看你自己。”山山看到郁晚这幅醋味十足的模样,忍不住啐了几句。
“谁说我对他动感情了?我只是怕他跟那个沈依杭走得太近,到时候不要我了怎么办……”
“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喜欢上程祁东这样的男人又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嫁给程祁东,很风光啊。”
“我喜欢他?我那是在他面前装出来的。”郁晚据理力争。
山山见状也不反驳,她现在才算是明白了一把什么叫做“旁观者清”。
此时,郁晚的手机响了,那头是陆一浓打过来的。
她心烦意乱,看到是陆一浓的手机号码的时候,直接摁断了,不想理会。
但是没过一会那边又打过来了,她皱眉,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承泽不行了,你快过来。”那头的陆一浓声音焦急,乍一听让郁晚心惊。
“什么?”郁晚瞪大了眼睛,“承泽怎么了?!”
“晚上护士巡房的时候看到承泽的心跳停了,现在在抢救。你现在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过来,晚一点或许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陆一浓跟陆承泽毕竟是一母同胞所生,就算陆承泽跟郁晚要亲近一些,他到底也还是陆一浓的亲弟弟,所以郁晚在听到陆一浓这么着急的时候,立刻就心惊了。
她没有理会陆一浓,直接挂断了手机。
“发生什么事了?”
“承泽不行了,我要去一趟医院。山山你自己回家小心点。”郁晚皱眉,心急如焚。
山山连忙颔首:“那你赶紧去,我没事。”
“恩。”
郁晚匆忙在滨海大剧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承泽所在的医院。
*
郁晚一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陆一浓的身影,当时她脑中只想着承泽了,根本没有想太多,跑到了陆一浓面前质问。
“承泽在里面抢救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陆一浓挑眉。
下一秒,郁晚心中忽然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心剧烈地抽痛了一下。
“承泽到底有没有事?!”
“承泽好好地躺在那儿呢,能有什么事?当初你把他害成了这样,已经让他变得最糟糕了,不可能再糟糕了。”
郁晚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要干什么?”郁晚从小就没有安全感,胆子其实也是很小的,尤其是两年前在后台被陆一浓陷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