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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撕掉画纸,又摆上,又撕掉,难道要满盘皆输,我不甘心,继续画……

    画里有什么?不就是一副普通的画。

    非要找到猫腻,难,难!

    “开枪!”余明呵斥。

    “不!不!我找到了!”我赶紧喝止。又吆喝,在地面摆四张画纸。

    我跪在画纸上,拼命地画。

    一朵朵蔷薇花爬满屋子,天空是亮的,……我掉泪了,泪水一滴滴落在画纸上,本就没干,加上泪水,所有的蔷薇变得模糊不堪。

    但我依然在画,在疯狂地画。

    一张张画满,最后落笔却在画中,浓浓一笔,就如一个水潭,浸泡了画纸。

    我瘫坐在地,身边的画纸凌乱不堪,在所有人看来。

    “这是干嘛?想找死!”余明骂。

    “不!我模仿了当年画者的心情,应该是在绝境里……她想到的是不是死,对死,她是不会在乎的,她只在乎满园的蔷薇花没有心爱的人欣赏,没有花前月后,她的心如死灰,所画的其实不是蔷薇花盛开之美,而是凋零的痛楚,那屋子根本不是入住的,是摆放爱人骨灰的庙宇,……”我满带凄然地说。

    听着有些天方夜谭,余明回身看着一脸漠然的杨律,又看看刘雪娜、两营长及靠前的士兵们,都是不知所谓的态势。

    “抓个和尚过来……”余明下令。

    不一会儿,一个和尚被带过来。

    “我想知道,那个庙宇会有满园蔷薇?”余明问。

    和尚想了一下,说:“钟鼓城大大小小的庙宇不过四五家,没听说过那里有栽过蔷薇……倒是这里有个厢房,好像有人栽过,很多很多,差不多从屋里到屋外都是蔷薇,每到花开,几乎满园花香。”

    杨律有些激动地上前,问:“多久的事?什么人栽的?”

    和尚又想了良久,才说:“记不清好多年前了,毕竟是我到庙里时才十来年,那些蔷薇早没了,大概是换了方丈,不讨喜罢了。……好像是个女人?”

    杨律大喜,说:“赶紧带我们去!”

    话音刚落,传来枪声。

    砰砰砰!士兵们在空旷的殿堂里没遮掩的,纷纷中弹,但有回过神的,趴下还击。

    余明、两营长都掏枪应敌。

    刘雪娜趁机跑到我身前。我拉着她跑到神像后面,没想到长得寒碜的哑巴也在,有些紧张。

    “连达生的人?”我问。

    哑巴点头,又比划一番。

    “他是说,是他故意把我俩在此的消息透露给余明的,然后引他们过来,一网打尽。”我向刘雪娜解释。

    “为什么迟迟不来营救?”刘雪娜疑问。

    哑巴笑而不答,也不比划。

    我探出头往外看,殿堂两个侧门以及正门纷纷涌出一些持枪的汉子,边走边射击。

    余明这边,死的没剩几个,营长死了一位,只剩张营长了。

    “连达生!有种你出来!”余明打出了几枪,有些明白过来,肯定是哑巴搞的鬼,而哑巴是跟过连达生的,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更是杨律老贼的暗哨。

    当然杨律的家当被自己削了,剩下就只有可能活着的连达生。

    “哈哈!愚蠢!”杨律不知何时出现在余明身后,用枪抵着他的头:“连达生被你灭了,就剩光杆司令,而我可以给他人,给他枪……”

    “你……”余明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酷似八十多岁的老家伙,正意气风发,比年轻人来的精神。

    “都束手就擒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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