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很好，她们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的，如果不是不愿意再过多的花心思，如果不是……

    但江南却说她一直在等着自己，在等着早就忘记她的自己。

    明明是才在一起待了不到几周的时间，明明是过客一样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依然笑着，笑着说她坚信，坚信自己会来救她。

    “恩，我来了”司陌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像是易碎的宝贝。

    司陌不能否认自己的心境又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被狠狠地影响了，看到这样的场面，听到江南的话，看到江南唇边在见到自己，或者听到自己来了以后就极力维持着的笑。

    司陌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维持着那样的冷静，那样的心如磐石，那样的无所谓。

    她自己也很无措，她觉得她在这里待得太久，久到忘记了之前的几世，是不是也曾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自己当时又是怎样维持着心境，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的？

    司陌只知道，自从来这里之后，她已经遇到过太多，太多让自己无措的情绪，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还太脆弱，还是这个世界真的难度太大，她已经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了。

    最少，现在，她不能，不能那样冷静的将她放到那个冰冷的床上，看着她渐渐失去呼吸，然后自己狠心的离开，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见过，没听过。

    即便那样是最理智的，最正确的，最能保全自己的做法，她本应该那么自私的。

    因为自己现在小心翼翼怀抱着的，自己现在想要救的，对自己来说，不过是数据而已，不是么？

    “小，小陌，不，不要哭，我知道的，这其实本就是我的命运，不用难过，能遇见你们，还能活这么久，已经是我偷来的了，我，其实，很开心的”

    江南在司陌怀里，明明司陌在走，可偏偏平稳的像是躺在床上一样。

    她努力想要抬手，想要抹去司陌眼角自己从未见过的眼泪，司陌不该哭的，不该为了她哭。

    司陌明明在她印象里一直都是那样厉害，那样坚强的人。

    那样，冷漠的，强大的，除了那两人不将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她不该为了自己而哭的。

    可是她又有些开心，是不是，这样就说明她真的有朋友了？小陌将她放在心里了，对么？

    司陌低头，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或者说不理解现在充斥着自己的情绪，不是她可以扮演的，而是她控制不了的，莫名的情绪。

    她没有抬手去抹去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泪水，依旧稳稳地抱着她，柔声说道：“我会带你出去的，你会没事的，放心，现在不要多说话了，先休息一下，马上就好了。”

    司陌走到那个洁白的大厅，看着那混乱不堪的场面，还有那出口处的火光，小心的躲避着撞向自己的人。

    “小陌，小陌，没事的，带我，带我去找哥哥可以么？我先见见他，最后，再见见他。”告诉他小南不怪他，从来没怪过他，虽然最后的那段时间好像伤害了他，但她现在都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低头看着江南坚定且柔和目光，那唇边从未放下的笑容，看着出口处的越来越近的火光，还有江南越来越虚弱的脉搏，叹了口气，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