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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甚矣
    饶是孟戚, 都差点儿被长信帮主这不合时宜的吹捧逗笑了。

    这话不是形容布料的,而是画。

    葛长信哪里懂什么布, 花色也好, 料子也罢,都没有白花花的银子令他动心。刚才两句奉承话, 还是他平日听来的, 现在勉强用了, 搜肠刮肚也想不出第三句了, 只能讪讪地笑着。

    额头冒出冷汗, 长信帮主用眼角余光扫视着那间铺子, 心中懊恼不已。

    怎么这样倒霉为了躲人随便找个铺子钻进去, 就遇到了事

    两个黑衣人晕晕乎乎地趴在这里, 其中一人脑袋正冲着墨鲤的方向,当他的腮帮子刚做出一个使力的动作, 一股无形的力道瞬间拍上了他脸颊, 黑衣人上身仰起,被打得在地上滚了半个圈。

    “噗。”

    血水混着两颗牙掉了出来。

    血泊里还有一个黄褐色异物,呈扁圆形,小得可怜。如果不注意看甚至会忽略掉。

    孟戚目力过人, 自然不会错过, 何况他看到了是墨鲤出手。

    前后一联系, 孟戚立刻猜出了这东西是黑衣人藏在口中的毒囊, 死士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会马上自尽。

    孟戚拽起另外一个脸冲下趴地的黑衣人, 果然迟了一步,这人两眼翻白面孔发乌,唇边不断流出白沫跟涎水,身体微微抽搐,眼见已经不行了。

    不等还活着的那个人爬起来,孟戚直接封了他的穴,不让他继续寻死。

    墨鲤捡起血泊里的毒囊,小心捏开后闻了闻。

    “蛇毒。”

    腥味极重,还带着一丝苦甜香。

    墨鲤暗运内劲,毒囊瞬间粉碎。

    “南疆断肠草、马钱子,加上剧毒的白唇蛇。”墨鲤眉峰紧蹙,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气味太浅,加上蛇毒味腥混淆了他的感官,一时很难分辨。

    大夫可以闻药渣辨出药材,那是因为熬药都有方子,是有脉络可寻的。

    只要认出主药,以及几味重要的辅药,就能大致猜出方子,然后根据气味跟药渣的形状在可能使用的药材里猜。

    简而言之这是有划定范围的,可毒药就不好说了。

    按照竹山县那位薛令君的说法,江湖中的用毒之道多半都在乱来,尤其是那些偷学苗蛊毒术的家伙,喜欢把各种毒物放在一起熬制,蛇蝎蛛蟾来一点,有毒的药材也来一点,甚至还有加骨灰加尸油的。

    有的连民间传说里的各种阴浊邪冷之物也不会错过,什么阴墙渗出的水,坟头新掘的土等等。

    熬出了毒,就抓人去试。

    试药也不是为了研究出对症的解药,而是看毒发的速度。

    只要发作得快,死状惨烈,那就成了

    薛令君曾在酒后破口大骂,认为这样用毒的江湖人都是渣滓,合该有一个杀一个。倒不是他们能捣鼓出厉害的毒,恰恰相反,胡乱配出的东西反而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譬如蛇毒,同样的蛇为何是冬眠刚醒的蛇最毒当然是因为蛇一整个冬天都没活动,毒液未曾消耗,满满一口扎进去不毒就怪了。任何毒药,量太少都不灵光。不过瞎猫碰到死耗子的事在所难免,偶尔也会有折腾出要命的东西。

    墨鲤一掌击在已经服毒的黑衣人胸口,同时并指如刀,连点十来处穴道。

    那人本已神志昏沉,身体猛然一震,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然后就在街上哇哇地吐了起来,涕泪齐流,极其狼狈。

    他没来得及咬碎毒囊的同伴,原本是一脸的懊恼,阴沉地瞪视着墨鲤,对墨鲤搅扰了他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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