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神州界这两年,秦子衿虽说没下过山,却也知道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虽有国家,管的却是平头百姓,律法什么的管不到修仙者头上来。简单的说,在修仙界宝物是靠抢的,打死了也是自己没本事活该,杀人者不会得到任何惩罚。总之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若自己学不会剑法,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没有自保之力。虽有师尊,可师尊总不能护自己一辈子,门派尤其不会养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废物。虽然她真的很喜欢剑,真的很想学会剑,可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世,老天爷似乎总忘了给她生一根名为“运动”的神经。被现实打击到的秦子衿,也无心思修炼了,一连几天都默默坐在广场边的大树下,看着那些英姿飒爽师兄们在广场上练剑、切磋好不羡慕。到了夜晚,就抱着琴到临渊亭弹奏解闷。
李玄清知道小徒儿定是被学剑这件事情刺激到了,一面替她担心,另一面却又觉得徒儿成长太顺,偶尔受些打击也不是坏事。却不曾想,一封万里传音符的到来,让他连和秦子衿亲自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就匆匆下山了。等秦子衿知道这件事时,李玄清已经走了三天了。望着空空如也的摇光殿,一股浓浓的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沉甸甸的。眼睛忽然有些发涩:他就这样走了,连句话都没下。如果这具身体已经长大,如果自己强大到足够与他比肩,是否能与之相伴?先前,她害怕自己成长的太快,招来有心人的觊觎,修炼一直都是半玩耍的性质。可是现在,她突然无比渴望自己能强大起来。
在摇光殿默默的站了半晌,秦子衿继续回到广场看那些弟子们练剑。一招一式,一个转身一个提脚,目不转睛。晚上,再次抱着自己的琴来到临渊亭,一曲接一曲的弹奏。脚下就是深崖飞瀑,一阵晚风拂来,吹散水雾无数。恍惚间,似乎又看见那个谪仙一般的淡然的身影,在临空翻飞。剑气萧萧,剑光流转,一招一式都那么清晰明朗,仿佛刻在脑子里一般,一遍又遍。忽而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涌入脑海,我即无法执剑,为何不将这些剑招融入琴曲之中,化为无形之剑。古人道琴心剑魄,可见琴剑本为一家。又想起前世看过的不少电视片中,以琴为剑者不在少数。这世界虽无以音攻一类的修士存在,但不表我不能一试。修道修道,这世上本就无道,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道。即无此道,那我便开创一条又有何防。如此想着,突然四周变得一片安静,空灵,李玄清雪夜演过的剑招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