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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五十章 定情

    “我儒家学子,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讲究的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于苦学中得获学问,明悟百姓生计之苦,学问之难。可你衣着华贵,生活奢侈,想来家世不凡;近几个月,学院隐有攀比之风盛行,你乃首当其冲罪魁祸首,你家中既然钱财无数,还是回去学习的好”王通放下手中茶盏“你走吧,今日便离开书院,日后不许踏入书院一步。”

    顿了顿,王通道“你总要为书院中那些寒苦学子考虑一番才行寒门弟子的处境比你想象中要难得多”

    “院主,弟子日后定然简朴从事,决不在穿华美衣衫,不再用玉瓷之物,金箔铁卷,还望院主开恩,收回成命”七夕竟然径直跪倒在地。

    王通闻言背过身,一双眼睛看着屏风后的人影,他能怎么办

    张百仁给他施加压力,他敢无视吗

    普天之下,敢无视张百仁压力的,都已经死得骨头渣子都没了。

    “走吧”王通摆摆手。

    “弟子弟子”七夕眼圈红了。

    王通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留下七夕跪倒在地,默然不语。

    “师弟,唉”颜路叹息一声。

    七夕咬了咬牙,猛然站起身,身形踉跄着便往外走。

    白鹭书院的寝室乃二人间,上方床铺隔丈许,用纱布隔开。

    回到屋子,却见河鼓已经坐在那里,歪在床上看着书籍,摇头晃脑沉浸其中。

    过了一会,河鼓方才察觉到不对劲,瞧着眼眶红肿,收拾衣衫的七夕,猛然坐起身“贤弟怎么了为何为何如此莫非是谁欺负你了”

    七夕眼中落泪,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李兄可曾有婚约”

    “我一放牛郎,家无一陇田,房子四面过风,若非贤弟接济,哪里有钱读书”河鼓轻轻一叹,随即回过神来“贤弟还不曾说,为何落泪呢”

    “我自幼母亲早逝,父亲常年离走忙活生意,将我留给家中亲信照看。前些日子家中来信,叫我回去,舍不得兄长,所以落泪”七夕擦了擦眼睛“李兄既然没有婚约,我家有一小妹,生得貌美如花,胜过那天宫仙女,月中嫦娥;李兄若不弃,寻一个闲暇时间,来我家提亲可好李兄人品不错,却正是好人选。”

    “这”李河鼓闻言面色迟疑。

    “怎么,莫非李兄不信我家小妹与我孪生,与我一般漂亮,莫非李兄瞧不上眼”七夕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李河鼓。

    李河鼓苦笑“为兄哪里敢嫌弃你家妹妹,可我现在家徒四壁,全身家当就这一身衣服,还是勉强靠着贤弟、书院接济度日。我虽不知贤弟家中是何家世,但却也觉不寻常,非常人百姓,为兄一无权,二无财势,怕是配不上你家小妹。”

    “李兄哪里话,所谓繁华富贵,皆为过往云烟;若论富贵,普天之下能及得上我家的,怕是没有就算那李唐皇宫,也及不上我家中金银我家有有金山银山,只要李兄一心向上便可,要那钱财有何用”七夕满不在乎道“兄长虽无钱财,但却有文采。小妹家中不缺钱、不缺权,只缺这有文采的。”

    说着话,七夕解下腰间一块暖玉,塞在了李河鼓手中“这便是信物,兄长与我家小妹的信物,日后兄长来我家,持此信物便可上门提亲。”

    李河鼓闻言大笑,接过那玉佩,然后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方才转身看着七夕道“为兄身无长物,唯有当年放牛之时,那乳牛脱牙,亲手打磨的一颗牙齿,便送给张兄做定情信物了。”

    七夕此时破涕为笑,脸上隐忧尽数消失,收拾好行囊道“我家便住在学院街道对面的巷子里,整条巷子都是我家的,李兄到时直接登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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