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儿不能总妞妞吧,你给起个名字怎么样?”
他瞧着苏武诡诘地笑了:“是吗,你家的苏大哥比我懂得多多了,可算是大汉的才子,让我给你们娃娃起名字?笑话!”
“我孩儿有名字,苏贝贝,是宝贝。咱不懂得胡人风俗想取个胡名,这不就得劳驾你这位王爷了嘛!”苏武微笑地。他夫妻夜里商量好了,想办法今天不打鱼,给他查下病。
“这还差不多!”
他坐在石头上,不由得咳了声。
梅尕瞧着他说:“王爷大哥,我看你最近脸色怪怪的!”
“怎么个怪怪的?”
“你是不是老感到脸上发烧?”
他想想说:“脸上是偶尔有,可夜里老出汗,还咳嗽。”
“要不我给你把下脉?”
“好吧!”
梅尕两次仔细地查了他两手臂的脉象,让他张口仔细看了口腔,想想问:“你这样多长时间了?”
“快一年了!”
“你怎么不叫我哥给你看看!”梅尕埋怨地。
“沮渠忙得种果树,种药材,种庄稼!”
“那你就跟着去找他呀!”
“嘿嘿嘿”於靬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过说,“这一年来,我的心里很乱,家里的事,单于老兄的事,哪顾得这些!”
“莫非你也想继位,落空了,到我们这里避难来了?”梅尕不客气地。
他吃惊地问:“莫非我和且鞮侯得的病一样?”
“差不多!”她生气地。
“那你说我还能活多长时间?”他着急地问。
“好好、医治,就、好了!”她回答。
其实,这一年多了,他担心女儿,担心女婿……担心新单于继位动刀戈,全家性命不保等等思虑成这样。
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会珍重自己的!从今天起,我要按我自己的想法生活!”
於靬王一来这里,觉得这里远离王庭,远离纷争,有上有水有树有草原,是个好地方。每天面对着贝加尔海,自己的心情也轻松了,新地也清纯了。他要在这里好好地生活上几年。
他悄悄让刘勇义送信回家,让李陵趁机变卖家产,渐渐朝坚昆地撤退,李陵很理解丈人的心思尽力为其办理者。
於靬王来这里,外出得有人陪伴。这事只有苏武这个朋友来担当了。外出看病的事,就落在了梅尕和徒弟两身上。
这天黄昏,一年轻的牧人打马而来说是:阏氏生娃娃,生不出来,来请萨满。梅尕二话没说,把孩子留给尔兰,在灶房拿拿起小罐菜油,提起药皮囊,带着两徒弟打马出发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奔驰到牧人家。帐篷里,高悬着明亮的火烛下,年轻的产妇躺在地上发抖,接生婆高喊咒语在产妇身边跳转着……
梅尕把接生婆揪出门警告说:“闭嘴!”回来检查产妇,发现产妇是难产,孩子的一只小脚伸在外面。
梅尕吩咐徒弟:“勇义,你抱起产妇,伊玛快抬起她两腿,小心把她放在榻上!”
“这不成!”婆婆立即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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