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短小干练为主,如此有利于她们像外界的男子一般交易、买卖、做工,丝毫没有其他三国女子那般的矫情。因此当她们看见白夙一身宽松长袍面无锦帕牵着马走在街道上时纷纷侧目,不知是哪家的男儿,竟如此打扮,毫不避嫌的和自家妻主在外抛头露面,丝毫不知羞耻。
玢丫头一路上也听白夙说了不少关于齐槡的风土人情,她又是个只在意自家公子的一根经性子,凭他人闹得人仰马翻哪怕血流成河都不关她的事,自是不会在意旁人的目光。
“公子,天色不早了,咱找家客栈住宿吧。”
白夙抬眼,玉骨扇一指前方不远处那门前立着两根铜柱的三层楼房道:“就那家吧。”
正走着,忽然街道有些骚动起来。人群也开始也躁动了。
“怎么了这是?”马被涌动的人流冲击得有些焦躁地打了几个响鼻,玢丫头一把拉住缰绳,一手顺着鬃毛轻轻抚了抚,皱了皱眉。
白夙亦摇了摇头,面露疑惑。走卒贩子都在忙着收摊,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看着刚刚还买卖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如惊弓之鸟一般,该收的收、该跑的跑,跌跌撞撞好似被什么驱赶一般,她不禁伸手一拽,一个从她身边撞过去的中年大妈被拉住:“姨姨,这是怎么了?为何你们都这般慌乱?”
中年大妈一脸火急火燎的样子,根本无暇回答,粗鲁地甩了一把那只被拽住的左手,不想那只玉白纤细的手竟似钳子一般,根本挣脱不开反而越来越紧。那大妈心惊道:乖乖,这男子好大的力气!
见挣脱不开,大妈焦急地一跺脚,肥肉纵横的脸颤了颤道:“你拽着我做甚?我说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为何?你说了,本公子就放了你。”
大妈急躁地啐道:“好不要脸的小子,好意提醒你你却在大街上与我拉扯不休!你若是被城主大人抓去真真是活该!”
城主大人?唔,潍河的城主是——诩琉璃……七岁的女娃?
白夙松了手那大妈拔腿就跑,跑了一段,她忽然又回头冲白夙喊了一声:“小子城主大人的人就快来了,你要走赶紧的!”
“多谢。”白夙不慌不忙冲那大妈摆了摆手。
“公子你看!”玢丫头叫道。
嗒!嗒!嗒!
整齐稳健的步伐声街道地面都为之微震。
轰隆隆——隆隆——
肃穆的军队!森寒的盔甲!隆隆的高架战车上一女子身着银色盔甲红袍披身站在那巨型弓弩旁一脸淫邪的看着如潮水般争先恐后退去的百姓。只见她仰天狂妄地笑道:“哈哈,你们可得跑快点本大人这箭羽可不会等人!哈哈哈……”
银色的肩甲寒光一闪,那女子激动地面目开始变得狰狞起来,鲜红的唇瓣,嗜血的邪笑,尖利的声音:“预备——”
街上的百姓忽然暴动了,来不及收拾的摊贩竟连东西也不要了,只顾拼命的跑,想跑离那女子目光所及之处。
“3——”
那女子已经开始倒数了,人群也更加奔涌了,不小心被绊倒的瞬间被涌动的人群埋没了。相互踩踏已经无暇顾及了。
“2——”
人群一波一波如潮水般前仆后继地向街道深处退去。白夙一边护住玢丫头和马匹一边使出千斤坠避免被人群推倒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