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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悲欢离合总无情
    唐锦书几乎是被拖着拽回了皇宫。

    安景死死地将他抵在墙角,唐锦书不住地颤抖着,乱发披散在肩膀。

    “放我回去,你放我回去...啊...”骤然而起的痉挛叫人忍不住落了泪,困在那人怀里几近崩溃的边缘却又反反复复没了出路。

    “锦书,今日你这一身藏青色的袍子真好看。”书房里一袭白衣的少年面上露出一丝腼腆。那时唐锦书抬起袖子来,左右环顾了环顾,却也见不着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过是身衣裳罢了,真没见识。”一旁安源双手环臂哼哼着,“皇兄若是喜欢,叫唐夫人做套给你便是。”

    安景也只是张望,白玉似的脸上带圈红晕:“衣裳是普通的衣裳,只是锦书穿起来便觉得不一般了。”

    唐锦书于是神气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总说实话。”说罢跳着去跟院子的那群孩子闹腾去了。

    那十二三岁的少年忽地便收敛了所有的笑容:“除了衣裳,皇兄还想要些什么呢?”

    是啊,你还想要些什么呢…

    唐锦书哗地一声呕出血来。

    安景忽地手间颤抖,“来人!来人!”

    陈升紧赶慢赶地带着王守仁跑了过来。

    唐锦书见了王守仁,想扯扯嘴角,嘴角却一不小心又溢出来了更多的血。

    安景从王守仁的手里接过来药,“锦书,张口。”

    “疯子!变态!”唐锦书叫嚣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褐色的药入口便苦涩至极,几个宫人架着他好歹饮了几勺,唐锦书挣扎地厉害,掐着脖子跪在地上差点连酸水都吐了出来。

    好好的个人,如今被折腾成这样,任谁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安景却几乎发了狠:“不准停,就是灌,也要给我灌进去。”

    “陛下,”王守仁急了,一撩官服跪下:“有道是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唐锦书患的是心病,绝对不可强求啊。”

    “心病?”安景冷笑:“那朕就找个法子来给他治治。”

    王守仁心道你治个屁,安景已经狠狠捏起那人的下巴,四目相对,恨声道:“十年来朕对唐家对你仁至义尽,岂料竟是条喂不熟的狗,如今唐镜中落网,唐府山下被捕,那花旦现下正在受刑,不管她口里有什么秘密,朕都能一字一句给她挖出来。”

    唐锦书睫羽微颤,恰好此时陈升急急慌慌跑过来,带着哭腔道那花旦刚受完刑,人熬不住,已经先死了。

    “混帐东西!”安景一脚把他踹到门外,陈升哎哟一声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唐锦书看着,却突然用手附上眼目,无声地笑了起来。

    安景回过头去,他笑得那么厉害,乌发雪肤,眼神清澈,脸上还带着血,笑得浑身颤抖,眼圈通红。

    “你笑什么?”安景问。

    唐锦书扬头,凌声道:“我笑那出戏当真有趣,你我二人,当真举世难寻!”

    安景啪地一巴掌把唐锦书扇到了地上,唐锦书蜷在一起微微咳嗽了起来。

    “薄情寡义,其罪可诛...”安景看着他,仿佛只受伤的野兽,却一字一句咬牙笑起:“真可惜,就是死,你也只能跟我这个人过了——来人啊,给我看好公子,不准谁来见他也不准他出门,就是只鸟也不能让它飞了进来!”

    说罢摔门而去,留下一屋子的下人瑟瑟发抖。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快起来吧,这地上凉得很...”陈升一边说着一边着急扶他起身,唐锦书任由他拉了起来,目光却盯着窗外失神。

    陈升一看,几簇槐花从树上簌簌落下。

    竟已近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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