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晚问他：“长得好看吗？”
秦掌柜诚实的回道：“没有苏侍郎好看。”
苏墨晚嘀咕了一句，“这人该不会是以为画上的是个女人，才要买的吧。”
秦掌柜摇头，“那人似乎是认识苏侍郎的，他每天都会来坐上一会儿。”
苏墨晚挑眉：“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也就是这三五天的事，恰好您就回来了，我和那人说要等您回来才能做主，他便每天都来上一趟。”
“那今日来过了吗？”
秦掌柜摇头道：“今日还未来，他一般都是过午才来。”
苏墨晚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一路上了二楼，照例和刘掌柜说了两句，二楼的客人比一楼的客人要少一些。
苏墨晚就又琢磨出了新花样。
但她这回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刘掌柜。
正要带着吟霜上三楼，只听刘掌柜道：“三楼有两位客人。”
苏墨晚扭头，只见刘掌柜眼神有些暧昧。
“什么客人？”
刘掌柜低声道：“是新科状元郎唐公子，还有兵部尚书家的陆小姐。”
刘掌柜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索性只说是陆小姐。
苏墨晚就不准备上去了。
她带着吟霜去了特意留出来的休息区。
趁着这个空档，她又开始琢磨自己的新主意，正琢磨得起劲儿，就听见有客人上楼来了。
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苏墨晚不经意的扭头看过去，待看清了上楼来的人，便有些不自在。
是楚王。
他身边带着苏画月。
苏墨晚曾经是真心想要嫁给楚王的，所以这时候她才会觉得不自在。
特别是她现在怀了慕容景的孩子，回想起曾经有过的想法，她只觉得更荒谬了。
当然，苏墨晚也会为自己开解：只怪当时太年轻，想得太少太简单了。
楚王也看了过来，他的视线与她的相撞在一起。
苏墨晚便在他眼中看到了瞬间燃起的惊喜。
同时，她也看到了苏画月满眼的恨意。
苏墨晚微微坐直了身子，她朝着两人微微一笑，做出淡然的样子来。
楚王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未曾挪开，他下意识的回了苏墨晚一个笑。
只是那笑到了后面便带上了苦涩。
苏画月大着胆子去扯了扯楚王的衣袖，她似乎对着楚王说了一句什么。
楚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苏墨晚收回了视线。
没想到，楚王带着苏画月过来了。
吟霜轻声告知了她，苏墨晚淡笑着说无妨。
待两人走得近了一些，苏墨晚才扭头去看他们，她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角眉梢都是从容。
“两位真是稀客。”
按理说，她作为秦王的侧妃，见着楚王是要行礼的。
苏画月明面上还是她的嫡姐。
可苏墨晚坐着纹丝不动。
楚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目光仔细的打量着苏墨晚，有些艰难的启齿道：“苏二，听画月说，你有了身孕……恭喜。”
苏墨晚很自然的道了声谢，她笑着看向苏画月，“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