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再嚷嚷我直接给你扔地狱里让你尝尝那滋味。说正经的，若放在盛世，就你这样的我真得给你扔地狱里让你尝尝滋味。现在乱世杀人放火的太多，所以地狱错事儿不是太大的该投胎投胎，该当畜生的当畜生，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不知足，也真有你的啊。”
那鬼还想再说什么，被马面一眼给瞪回去，那鬼马上闭嘴不言语，什么都不敢说了。
马面不想接着和这些鬼继续争吵，层次不同，看着他们抠唆这些鸡毛蒜皮，一点不想正事儿的样子，他很好的脾气也有点按耐不住想发飙。
他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对牛头说：“你去后边看着把，我们俩换换位置，在后面呆着太难受了。”
牛头听到兄弟这么说，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也是，都站这里多少天了，总归还是有些无聊的。
马面就又站到了前面。
结果不到一刻钟，马面就听到队尾吵了起来，不，应该是打了起来。
还是刚才那只脑子有些不太正常的鬼。
他之前见马面神情严肃，以为马面不好惹，但是真的和马面说话交流了之后，才发现也不过如此。这些当鬼使的人说实话都很无聊，和他们说说话他们也开心。他和马面说那么多也并不是非要让自己下辈子过的好，只是多说总比少说好，聊胜于无嘛。
而且马面被他烦走了之后，他还有点洋洋得意。看吧，鬼差也没什么，不就是个鬼差么，没有阎王的指令，他们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于是得瑟了那么一会儿，不，是好大一会儿。
当周围的灰色和黑色鬼魂朝他输大拇指的时候，他更是得意，仿佛是这个阎罗殿里的英雄。所以当牛头来的时候，他没有收敛，反倒还有些狡黠的看着牛头，想再从牛头这里套出来一些话。
牛头一见他那奸诈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出来，但是这人也没有在面上捣乱，于是牛头见了他就当没见他，鼻子一哼，站到队尾就不说话了。
这鬼居然不看鬼差脸色的，还当牛头也是马面那种不计较的脾气，舔着脸来问：“牛哥，马面还是您上级呢？”
牛头哼了一声，瓮声瓮气道：“什么上级下级的，我们是好兄弟。”而后便生气了：“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你要是觉得你活得不耐烦了，我让你灰飞烟灭更省事儿，也省得投胎了。”
这鬼刚在马面哪里赢了一点威风，这时候怎么能被牛头给灭了呢？他觉得脸上挂不住，虽然不敢再说话了，但是还是声的哼了一句：“凶什么凶，阎王不发话，谁敢处理我。”
还轻轻的哼了一声。
牛头哪里受得了这个，抓起对方的领子就和他吵了起来。那人也不甘示弱，似乎拿准了牛头马面没有阎王的命令根本不敢动他，反倒和牛头呛起声来。
这鬼以来觉得反正再投胎也没意思，这么一闹或许这些阴曹地府的见自己不好惹，给自己安排别的什么投胎。二来据他多年的观察，这牛头马面不过是地府里的官差，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怕什么。
这边一闹，那边马面赶紧来让牛头去队首。
一般这排在队伍前面的那些鬼魂，都在紧张准备着说辞，见了阎君之后要说什么话，阎君问什么事情要怎么回答，都在琢磨自己的事儿，没空闹事儿。这排在队尾的，闲着无聊，便隔三差五的会冒出来一个刺头。马面没少处理这些刺头，但是牛头没有经验，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