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曾绣给兄弟两个烙了一兜糖饼，送他们到天侞城外。一路上殷殷嘱咐道:“要照顾好身体，不要太过逼迫自己，选拔上了自然是好，选不上也不必难过自责，还回绣姐这里，绣姐送你们去读书。”
牧若搂着曾绣的脖子不愿放开。脸埋在她的颈侧蹭了蹭，吧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曾绣霎时间红了眼眶，紧了紧胳膊，把牧若放在地上，扭头快步离开。
兄弟二人望着曾绣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才转身上路。
牧云想着刚才小孩吧嗒那一口，心中觉得好笑，又莫名有几分醋味。他这些日子和小孩儿朝夕相处，发现这小东西年岁虽小，却向来扭捏，甚少见如此情感外露的时候。
牧云捏着小孩儿的后颈揉了揉，逗弄道:“亲哥一口。”
小孩鼓着圆圆的脸颊看他一眼，不说话。
牧云把人抱起来，眼中含着笑，“亲哥一口，给你买个大糖人，你脸这么大的。”
牧若的大眼睛盯着牧云，垂着睫毛想了想，吧嗒一口，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吻落到牧云侧脸。
牧云哈哈大笑，“怎么一股奶味儿？曾绣姐早上给你热了牛奶喝吗？你都七岁了，该断奶了小屁孩。”
牧若立刻不高兴了，撅着嘴踢着小腿挣扎要下来，牧云把人锢在怀里，忍着笑道:“好了好了听话。”
牧若不乐意，小声道:“我以后不喝牛奶了。”
牧云顺毛道:“怎么能不喝呢？以后每天一杯，喝了才能快快长大。”
牧云怀里抱着小孩儿，小孩儿身上一股奶香味道，他想起刚才那个软乎乎的吻，心中软了几分。其实这个便宜弟弟挺合他心意，又乖又懂事，偶尔哭个鼻子也不惹人心烦，还长的好看，领出去也有面子。他捏着小孩儿腰上的软肉，心里这般想着。
二人来到青狐山脚下，那里已经是一副热闹景象，十几辆马车依次排开，参选者们排着长长的队伍，那队伍竟然蜿蜒出几里路去。穿青色衣袍的青狐山弟子维持着秩序。
牧云仰头望去，青狐山主峰似一柄利剑，直插.入云霄。入眼一片苍翠之色，山间云雾缭绕，隐约可见亭台楼阁，仿佛仙境一般。山门巍峨壮观，石阶向上延伸去，隐入云雾之中。这般神奇的景致，牧云生平也是第一次瞧见，倒是对此次的青狐山之行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他将二人的报名牌递给一个弟子，那人看了看，把两人带到一辆马车前，牧云把牧若抱上车，自己也跟着爬上去。
车里已经坐了八个少年人，年龄大都和牧云相仿，牧若是里面最小的一个。
这些少年年纪都算不得大，初到陌生的地方均有些拘谨，在牧云兄弟二人上来前，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的端端正正，车厢里鸦雀无声。
坐在牧若对面的少年约摸十二三岁，衣饰华贵，面容白净俊俏。从牧若上车后眼睛就在牧若身上滴溜溜转。终于他没忍住，伸手摸了牧若脸蛋一把，笑道:“这小团子真可爱，你是来跟你哥哥玩的？”
牧若不开心，大声道:“不是，我是来参加选拔的。”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不知是谁低低赞叹一声，“真是漂亮的小孩。”
接着大家七嘴八舌开来，“小孩你几岁了？”
？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你吃糖吗？”
……
“唔……”牧若往牧云怀里挤了挤，警惕看着这一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