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
梦。椿花绽放, 而又凋零。大阪城的烈火。遥远的高山和雪原, 曾也有同山花一起烂漫的的纯真笑脸。太阳在东方冉冉升起, 少年的心潮澎湃。踏过积雪初融的大地,万千骸骨只为功成春秋。狂风在他身边咆哮, 烈日在他头顶上燃烧, 他踏过干枯的大地,亦走过繁华的都市。
他就是一切。
[主上。]
[主上……]
“主上!”七海花散里猛然从梦中醒来, 胸口剧烈起伏着,梦境的最后织田信长和审神者融为一体, 织田信长将她赠予其他人,而审神者也将她推入火海中, 梦境中审神者的眼睛是死寂与兴奋并存的状态,黑色的绝望如同烈火一样燃烧着,他的表情是扭曲着的, 但他嘴角却裂开了疯狂的笑。
这是主上吗……这绝对不是主上吧……
阳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 有金色的细小尘埃在里面旋转着,不知进行了多久, 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仪式似的。她掀开被子,将其彻底扰乱。屋外有鸟叫之声,清脆悦耳,窗台上搁置着一个暗绿色的古朴花器, 里面是一株细小的随意草和几朵并不茂盛的石竹。虽然它们株形不好, 甚至可以用很差来形容, 但却被照料的很好。看起来她们的主人是一个耐心且富有人情味儿的家伙。
小狐丸。
想起这房间的主人名字,七海花散里才缓缓回笼了昨夜的记忆。她终究是喝醉了,然后……然后记不清了,但大概发生了吧,毕竟身上的酸痛不是作假的。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片清净,但外面却隐隐传来谈笑的声音。能够分辨出的只有三日月宗近的“哈哈哈”,其他声音分辨不出来,但应该不止两个人。
七海花散里的手指抚摸过锁骨处的吻痕,而后闭了闭眼,却始终回忆不起昨夜的事,但却好像看到了明月……昨晚的月光很亮吗?还是说他们是在外面发生的吗?
想不起来。她闭了闭眼,开始穿衣服。她的已经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了,她抖开,一件件穿上,想起当时小狐丸帮她穿衣了,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任何越界之举……回忆,还是很多的,而且很温暖。
小狐丸前辈。她在心里慢慢地念了一声。
整理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后,一眼便看到了池塘边坐着的三个付丧神。小狐丸、三日月宗近还有……莺丸。
七海花散里在看到莺丸后微微一怔,莺丸那失礼的举动她当然记得,从此就对莺丸直接退避三舍了。她向那边走了几步,他们三个听到脚步声后都看了过来,她看着小狐丸,不知为何却突然不想过去了。
而且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是怎么回事?
“早上好,压切。”小狐丸率先说道。
“压切,你醒了啊。”三日月宗近说道。
“日安,压切小姐。”说这话的是莺丸友成。
是三个迥然不同的问候。
——那种别扭的感觉更多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错?不解,茫然,好像有很多个爪子在挠着她的心一样,她的手指不自然地屈伸着,想要缓解这种抓狂的感觉。
而且不知为何,她看向小狐丸时感觉,感觉心有点发疼。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三人的问候,她一句话都没回答。
气氛一时间有点凉了。
风吹过,湖面起了皱。湖面上枯萎的荷花都已经被清去了,倒是有几尾鱼的身影流过。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缓和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