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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姥姥的家
    顺着核桃树下的土坡路下了国防路,推开树枝编的篱笆门,来到姥姥家的院子里。

    姥姥家的院子和一般人家不同,有东西两个门,这边上国防路,那边出去是通向小队的车道,道边就是河。

    进院迎面就是横跨院子的葡萄架,有二十几个平方,占据了院子的四分之一,这是上一世张兴明记忆里快乐之一,爬葡萄架摘葡萄,葡萄是山里野生挖回来嫁接的,果粒不大,黑紫紫的,很甜,这时候已经在春风中冒出了绿芽。

    几只鸡在葡萄架下面散步,一边走一边在地上刨着什么,葡萄架过去是猪圈,估计是开了年刚抓的猪崽,在圈里哼哼唧唧的,猪圈有四米长,头里就是院东门了。

    房子正中,老旧的木门开着,姥爷站在门口望着这边,脸上挂着和谒的笑容。

    “庆芝来了啊。”姥爷说话慢声细语的。

    “啊,送两孩子来呆几天,那边有点忙,小三太桂欣又要上班,没时间带。”爸爸扛着大包,一边答应着姥爷一边进了屋,把一百几十斤的大包放在炕上。

    上一世,爸爸也是这样,一百两百斤的大包从南坟扛到姥姥家,从姥姥家扛到南坟,给妈妈扛回了幸福,给姥姥扛来了希望,直到张兴明和哥哥大了,应该是在十岁左右,每次回来都能帮着扛个二三十斤,爸爸才轻松了一些。

    “拿这么些东西,家啥都有,你们留着吧,家里嘴多,受这累干什么。”姥爷帮着爸爸把大包放下,一边说着。

    “现在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家里就你们老两口,桂欣也总挂着挂念,俺们那边到底要强点,厂里都分。”老爸拍了拍身上的灰回着话。

    张兴明被姥姥抱进了屋,一眼看到北炕上那只老花猫,从姥姥身上挣下来扑了过去,花猫一下跳起来,看了看张兴明,叫了一声走了。

    那时候东北农村一般都是南北炕,就是一个屋里有两铺炕,中间隔着三米远,睡觉的时候头对头,后来都盖砖房,估计是成本问题,一般就难得见到谁家里有南炕了

    “老二稀罕猫啊?呵呵,这个老猫也不好弄,别叫挠了。”姥姥摸了摸张兴明的头。

    其实张兴明倒不是喜欢这猫,只是这猫在姥姥家养了十几年,也是记忆里的重要一份,见了有点激动而已。

    大伙进了屋,姥爷就搬桌子,把锅里的吃食拿出来摆上,叫张兴明爷仨吃饭,赶了大半天的路,又爬山又过河的,也是真饿,爷仨也不客气。

    酸菜炖土豆,陈年大酱用鸡蛋荤油炒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