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员恭敬道：“经理，她的确是指明让我交给你，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明白个鬼！
张应生很想爆粗口，不过看着眼前的下属，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凝神想了想，又盯着瓶罐上的几个字母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他？
他忙开口道：“他有没有说他是谁？”
“没有。”接待员摇头，随即又道：“是一个小女孩儿，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看起来很疲惫，好像几天没睡觉了。”
“几天没睡觉……小女孩儿……”张应生的视线不由再次落在那一堆瓶瓶罐罐上，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难道“毒药”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可若不是，又该如何解释她的疲惫？这么一堆药，没有几天的熬夜是根本制不出来的。
辉煌公司对于顾客的保密程度一向做得很好，便是他们自己也从不会主动去打听顾客的信息，所以即便下面已经有人往季晓公寓送过几次材料，但他从来没有去问过季晓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等等。
而下面的人也只会负责送货，并不知道顾客的具体信息。
张应生挥了挥手，待接待员退出办公室后，他很快便拨通了手腕上的通讯腕表。
“小张，怎么了？”一个画面在眼前跳了出来，画面中同样是一名中年男子，英挺的五官、嘴角微微含笑，眼神平和，看起来就如一个邻家大叔般可亲。
张应生忙道：“谢总，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情已经搞定了。”
“上次？”谢总凝眉想了片刻，随即一惊，“你是说龙司令要的东西有眉目了？”
“岂止是有眉目了。”张应生指着面前的办公桌道，“谢总，你看到了吗？货都已经送到我办公桌上了。”
说着话，他眉眼皆是喜色。
谢总忍不住好笑，“是那个叫做毒药的人做的？看来你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啊！”短短这么几天时间就搞定了，要不是许诺了重大的好处，有几个人肯这么拼命？
张应生脸上露出不好意思来，“说来惭愧啊谢总，从头到尾我就只给她发过一封邮件，说出力，我还真没出过力，反倒是人家，忙活了几天不说，今天把东西提过来，连报酬都没提。”
“你倒是实诚。”谢总在画面中哈哈大笑，但眼底却有赞赏之意。他最欣赏张应生的就是这一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总想着往自己身上揽功劳。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张应生当小弟在看，对他颇为照顾。
笑罢，谢总才正色道：“好了，话不多说，接下来你亲自跑一趟，把东西送到龙司令手上。”
张应生顿时一喜，送到龙司令手上，如果能留个好印象，以后岂不是和龙司令也算搭上线了？
他知道谢总这是故意关照他，忙感激道：“谢谢谢总，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挂了电话，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季晓的事，他们很清楚，报酬什么的要见过龙司令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
……
季晓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喝下一瓶营养剂，又把家里收拾了一番，这才出门。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今天是星期一，古武课在下午，季晓准备买菜回去做一顿美美的午餐，然后再去学校。
提着买好的菜刚走到小区门口，季晓就突然被人叫住。转过身看去，顿时皱起眉头，“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