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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那他最后赢了输了?”

    这个问题楼珩也想知道。在保守的七十年代,让一个陌生女人替一个男人提裤子,这是要开多大的脑洞才能想得到并且办到啊!

    “赢了。”楼老太轻描淡写地告知结果。看袁小姑奶并楼珩姐弟几个一脸八卦的表情,也不吊人胃口了,直接给他们解释完成这项打赌需要的是怎样精细的操作。

    “南城那边的九街十八巷不是都特别窄吗?一条巷子也就够一个人走过。一到了晚上,家家户户挑水做饭的,那巷子里就更挤人了。石瞥咧那背时鬼就故意去买了四块水豆腐,一边手两块的拿在手上,迎着人挑水的队伍走。这家伙裤带也不系,只吸住气拿一根稻草把裤头拴住。走到人家女的面前,就用力一鼓肚皮,然后,他裤子就掉地上了……”

    楼珩默默地想道:难怪石瞥咧能够成为里山县的一大传奇人物。他敛尸人的职业就已经够独特的了,再加上爱跟人打赌促狭的性格,在这个普遍严肃的年代,简直就是万红丛中一点绿,恶作剧的鼻祖啊!

    袁小姑奶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样了,那女的就这样帮他提裤子啦?”

    “可不是嘛!”楼老太说道:“那女的也是倒霉,偏偏就让她赶上了这茬子事儿。要往后退吧,退不了。路这么烂,脚上全是泥水,后面一堆担水的,你往谁家的吃水上跨过去都不好。让石瞥咧退让吧,石瞥咧说裤子掉了,不敢出巷子去丢人现眼。叫他自己提也不可能,俩手上都拿着水豆腐呢。到了最后,那女的一横心,也只能帮他把裤子给提起来了。”

    袁小姑奶听完后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哎哟喂,还有这么一出呢啊!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冤枉我上次被石瞥咧耍了之后还郁闷了老久咧!”

    楼珩:袁小姑奶这脑回路,估计只有一首歌可以唱出她的心声……

    只要你过得比我惨

    过得比我惨

    什么事都难不倒

    所有快乐在我身边围绕……

    说完石瞥咧,俩人总算回归了正题。

    袁小姑奶问楼老太道:“你说今天开大会,都是谁通知的啊?”

    楼老太回她道:“没有谁啊,都是前头传下来的。我是隔壁程家的大孙子过来告诉我的。”

    袁小姑奶追问道:“程家的大孙子?九个半来说的?那他有没有说是谁来通知的啊?”

    “这我倒没问,听说是也是听前头传下来的,没见着通知的人。”

    袁小姑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你看,这就对了吧,肯定就是石瞥咧那伙人!上回他亲自来通知的我们,这回是怕露馅哩!就改挨家挨户转告了!”

    看楼老太还半信半疑,袁小姑奶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边走还边跟楼老太示意道:“我这就去问问到底是谁通知的!可不能再上那小瘪三的当了哩!老姐姐你就在家等着我消息吧!”

    说话间就不见了人影。楼老太见状也是一乐:嘿,这老妹妹,身板可够利索的。这幸好是个小脚的,要是个大脚的,估计满街就没有能追上她的了。然后按部就班地准备晚饭不提。

    那边袁小姑奶走了一圈,总算问到了消息的源头,几个首先接到通知的街坊众口一词,都说是后街的赖二说的。袁小姑奶当即就认定了这次开会纯属石瞥咧的恶作剧。

    赖二是谁啊?后街有名的后进分子,石瞥咧革命的好伙伴,恶作剧的好基友!他爸为了让他顶职早早就办了病退。他可倒好,班也不好好上,下了工就喜欢跟着石瞥咧胡混。每次班组里评后进人员一准有他,组长都去他们家说过好多次了,半点用不管。

    所以说,赖二说的话你们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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