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旁边唐辕坐沙发上看着艾德文娜在一边教八角怎么布置火焰符文——感觉八角这么个小狐狸精都快要被培养成一个大魔法师了，而且还真的是火系大魔法师，就差在衣服上绣一个fff的图标。
“这么说来其实外面那个狗管理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希露比娅带着莫名的神色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她迟早会失控，然后最后一个初代意志迟早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在幻境中见到她正常的一部分，接着前往其他的虚空，于是正常的一部分就能够从幻境里离开，成为一个新的虚空意志，接替她的位子？这些都已经被她算计好了？”
“没错，都被她算计好了……”唐辕也坐在她旁边一起出神，“唯一没被她算计进去的也许就只有感染，杀死了初代意志们……嗯！？”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变了脸色：“不对……不，等一会儿……”接着一张脸就纠结起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你咋了？”希露比娅看见他这副模样，凑上前来，“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唐辕想了半天，突然就满脸惊恐地看着她，幽幽地说道：“也许，狗管理算计得比这个还要更远……”
“哎？啥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开始就发现自己被感染，迟早会变成现在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的话——那为什么她还要继续建设自己的虚空？为什么还要创造出初代意志、甚至之后已经失控了一次，把初代意志全部杀光了，在那之后为什么还不吸取教训，还要继续创造出你们？”
希露比娅听着听着也感觉不对劲了：“你是说——”
“没错……这些也许都是在她的计划里面。”唐辕看着窗外，脸上阴晴不定，“有没有可能——她知道自己终究会有这一天，所以创造出了初代意志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会失控杀死他们的准备，然后……初代意志们全部死光了，于是她就收集了初代意志们的残骸，创造出了我，又分裂出另一个意识正常、没有被感染的自己，将那个正常的自己封存在我的脑海里面……就是为了让这份仇恨慢慢发酵……”
“喂喂，不至于这么可怕吧？”希露比娅听到这说法，顿时就不淡定了，“她这么做图个啥？”
“图个啥？你想想……现在突然有一个意识清醒，对孩子很好的新的狗管理冒出来，把原来的狗管理推下台，然后大赦天下，你们这些被狗管理欺压了那么多年的意志们要是听到狗管理死了，会怎么样？”
希露比娅睁大了眼睛：“欣喜若狂……迅速接受这个新的母亲……”
“没错这大概就是狗管理想要的结果了，既能够建设自己的虚空，而且还提前保存了一个正常的自己，让她以后接替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如同命运一样被侵蚀思想，所有的锅都被她自己一个人背了……而我亲妈，也就是你们的后妈，注定了会来解放你们，只会得到一个解救了自己孩子们的伟大母亲……这么一个美名，这些有可能都是被唐媛算计好了，如果不这样做，就算你们知道唐媛被感染，但是她一旦失控就会杀死你们的兄弟姐妹，这样母子之间总会有隔阂……但是如果是来了一个精神正常的唐媛，顶替了堕落的唐媛……这样你们就算是失去了那么多兄弟姐妹，也不会将责任推在这个新的唐媛身上，而是对这个唐媛表示出极大的爱戴——这恐怕就是狗管理的计划，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最后消灭自己，而为当初分裂出去的那一部分‘自己’所铺的路！而这条路的终点，最后的受益人，就是那个当初分裂出去的‘自己’，注定最后会杀死自己的‘自己’！但是……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