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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五章
    赵衍听了这话, 刚吃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关心过头, 必有猫腻。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龌龊了一点,却也不肯看着柳朝明往邪路上走,打断道:“这就不必了吧,若这事儿里头真裹着甚么,太子殿下早也善理了,我都察院横插一道, 岂不给殿下添堵么?”

    钱三儿又道:“柳大人,赵大人, 其实十三殿下打发走两个守卫还不是最怪的。”他觑了觑二位堂官的脸色,说道:“最奇怪的是, 这两个守卫出了应天府没多久, 人便不见了。”

    “不见了?”赵衍一惊, “这是个甚么说法?是被人劫走了,还是半道上跑了?”

    钱三儿摇头道:“这就不知了, 咱们这头有卫大人的密信,消息倒还快些,估摸着东宫那头要明一早才知道这茬呢。”

    赵衍与柳朝明对视一眼,问:“你怎么看?”

    柳朝明略一思索, 算了算此去西北的路线, 吩咐道:“命江西,山西, 陕西三道的监察御史务必留心, 境内若发现这两名守卫的踪迹, 当即上报,不得耽搁。”

    苏晋又将心里头的线索理了一次。

    许元喆生前说,晁清四月初曾去过寻月楼一回,他失踪的日子乃是四月初九。

    死囚张奎说,四月初七,他在乱葬岗“摸尸”时被人打晕,醒来后,被寻月楼老鸨诬蔑说他杀了寻月楼的头牌宁嫣儿。

    一个失踪,一个死,都与寻月楼有关,且前后只隔了两日,很难让人相信这两桩案子毫无关系。

    张奎为了证明自己只为求财没有杀人,将从尸体上扒下来的玉坠子藏进了刑部大牢里的一个墙缝中。

    而这枚玉坠子,眼下正被朱南羡交到了她手中,成了她现有的,唯一的实证。

    这说明张奎说自己被诬蔑,十有八九是真的。

    若他是被冤枉的,那么那名凭空诬蔑他杀人的寻月楼老鸨一定知道些甚么。

    暮已沉沉,苏晋想到这里,推说自己要歇下了,一揖拜别了朱南羡。

    等朱南羡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苏晋迅速转身,吩咐了一句:“阿齐,备马车。”再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周萍,忽然一笑道:“皋言,换身官袍,陪我出去一趟。”

    周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瘆了瘆,看她刻不容缓的样子却也不敢耽搁,忙里忙慌将官袍换了,苏晋已坐在马车的车辕上等他了。

    刘义褚站在衙门口问:“你二人这是去哪儿?”

    苏晋将周萍让进车内,一扬马鞭面不改色道:“青楼。”

    刘义褚连忙将茶碗往阿齐手上一递,追了几步攀上车辕:“捎带上我捎带上我。”

    月华初上,十里秦淮笙歌渺渺。

    苏晋将马栓在坊外,一路往寻月楼而去。

    周萍这厢被她气得肺疼,一路走一路责备:“你从前从不沉迷声色,怎么入了一趟宫,竟染上这等恶习?”

    苏晋看他一眼,忍不住解释道:“我是来办案的。”

    周萍十分不信:“你来办案?你来办案为何你穿便服我穿官服?你真是太对得起我了,你可晓得为官者寻欢被抓是个甚么惩处?就是孙大人,平日里把这儿当娘家的,也只敢自称是个盐商,从不曝露身份。”

    苏晋本要与他再解释两句,转而一想,早上沈青樾诓他说自己是都察院打杂的,他信了,后来朱南羡诓他说自己是个宫里的校尉,他又信了,怎么轮到自己,他疑心就那么重了呢?

    苏晋一时觉得亲者痛仇者快,再懒得与他解释,淡淡道:“为甚么让你穿官服?这还想不明白?本知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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