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所以行刑之事暂且压一压,非但这厮不能死掉,其他人也要留着以为印证才是……”
“竟有此事?
随后,崔安潜就十分意外得得到了相应回报:”已经当场验证过,众贼分别拷打之下亦是所言不差多少;贼臣崔某,确有一女随黄逆养女陪嫁于那贼首妖僧,此乃众贼中皆知之事。只是是否得以亲重和侍奉闺中,就无法验证道明了……“
之前奉命清点贼虏的僚属,滴水不漏的低声禀告道:”那就且留他一命好了……保不齐将来还尚有用处。“
崔安潜微微挑挑眉头当即决定到:
“张金吾求见相公……”
而后又有人对着崔安潜禀报道:
“他又来作甚……不是已经许他带家眷进大内来避难了么?”
崔安潜很不满意的皱起眉头:
而在左银台门下待漏院中,前金吾大将军如今权任北城安抚大使的张直方,也在焦躁不安的背手走来走去,就像是一头无处发泄和挣扎的困兽。因为官军的收缩和撤退,对于他们这些投过贼又主动反正的“心怀故国的忠义之士”,简直就是天塌下来一般的灾难性后果,他很难想象自己这些人等若是再度落到那些贼军手中的下场。
相比之下,他们这数百家参与过内应光复的反正之家,之前被强行征收走了大部分的家将部曲、僮仆门客和护院防阁以充军中,又被迫献出大量家资来供奉助军;乃至是一些人的家眷和子女躲在家中,也逃不过被官兵上门征召去劳军的事情,就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节了。
所以,他只想求个人情,好让更多的关系人等也得以进入官军控制的皇城大内来避祸一时。然而他且站且坐等了好几个时辰,捂得一身臭汗两股都发麻酸胀了,依旧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复,而只能在即将入夜的鼓点声声当中,由值守军士半威逼半驱赶着,失魂落魄的离开这徒劳无功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