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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残》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血洒阵云飞(续
点和活动,但是除了一些费而不实的虚衔之外;于他所热

    衷的仕途上就在也毫无寸进了。反倒是送得多了,在私下里给人落下一个“傻阔达”的别号。

    他就算是想和别人联姻,也会被暗地里耻笑而拒之门外;虽然很快这个不识好歹的官宦人家,就遭了强梁的祸害而满门弃尸荒野,而他的随军后帐中也多了一名不会说话,舌头齐根而断的俏丽哑女。

    因此这次,虽说他原本是前前任节度使裴璩亲自招降和委任的麾下,地盘却在后继无人的浙东观察使的麾下;但是现任的镇海节度使周宝一派人召唤,他就亲自帅部赶过来了。

    作为受人歧视和看不上眼的昔日贼众出身;在通常情况下他想要跳过体制内的藩篱和潜规则,谋取到更高的出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某种传统和惯性之下,不联手起来排挤和给他设绊子就算是好的了。

    故而,他想要象京中那位出身微贱的前辈诸葛爽一般的有所出头之日,就要想办法抓住这次机会。洗干净旧日贼众的痕迹,而进入到藩镇体系内去。

    而比起他之前谋求过的那些手段,难道还有什么能比为朝廷讨平犯境的反贼,更能够表明忠心与价值所在的地方么。就像是镇海节度使周宝派人给他送来的那张信笺上只有一句话而已:

    “君或从贼,亦从官呼”,于是他就义无反顾的点起人马备足军资,拿着镇海节衙所出具的手令,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穿州越县杀过来了。

    当然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有他这么个出身背景特殊的势力,留在地方上按兵不动的话,只怕附近其他那些地方势力

    都要担忧自家地盘,也不会安心出兵前来润州助战的。

    因此,这一次镇海节衙所在丹徒若是有所闪失的话,也意味着他长久以来的努力和征战厮杀,都要就此化作了泡影了。

    因此相对于那些急于收复后方失地的别部官军、义营军而言,他更在意的是能都及时赶往丹徒支援和策应。

    哪怕没能那么容易击败围城的贼军,只消能够迫其后退或是分兵来对应的话,那也是一种强有力的表忠和示态了。

    只是令人遗憾的是好容易围住逼入死地的盖氏贼众了;这厮好歹也是黄逆麾下排名靠前的大贼首,就这么差着临门一脚之际给放弃了,委实令人饶为可惜的。

    为此他还和杭州八镇团练使董昌,当场闹翻了差点儿就反脸成仇了。若不是另一位官军的重量级人物,海陵镇遏使高霸急忙站出来为双方缓颊的话。那就不只是各自分道扬镳,而是当场拼上一场的结局了。

    因为在这个驱贼、困贼、弱贼,最终分而化之的过程当中,董昌麾下最为卖力也付出的代价最大。最后却因为三足鼎立的官军之中实力最强的张全一力退走,而不得不在此唾手可得之际功亏一篑。

    虽然有切身利害关系的他所坚据的说辞也甚有道理。只要击杀了这出的贼首本阵,那肆虐江南各地的草贼之势,也将群龙无首而方便各个击破,最终敉平地方也不过是朝夕之事。

    但是张全却是毫不以为憾事,对自己而言就算是击杀一个大贼首的功劳,又怎么比得上镇海节衙的安危和表现更重要呢。

    就算是杀了一个大贼首,黄逆麾下还是有着其他贼首来继续祸害天下;但是一旦镇海节衙不保的话,那又有谁来替自己请功和上表朝廷,求取更多的功名和进身之阶呢。

    至于坐拥盐道要冲巨利的海陵镇遏使高霸,则是游离摇摆于这两者之间;一方面他亦有类似功名上的诉求,但同样也有治下左近草贼、流民为患的问题;所以只能和稀泥而令大家各奔其事。

    而此刻的他怕是引兵去收复金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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